“可是,我总觉得父亲有事瞒着我们。”徐梦舒总有这种预感。

“对了!说到变了,某些方面,我也发现了,比如对待那个于星睿。我很不理解,父亲为何将那样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土匪流氓一样的人,认作是家人。

那个人破坏了上海滩的规矩,将四弟陷入窘境,父亲竟然还让咱们一家人和于星睿联合起来。

那个人怎么可能值得信任?我稀里糊涂跑出来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,太奇怪了,我接受不了。”于琼性格直,有一说一。

大嫂道,“或许,父亲有父亲的打算,咱们找个时间,让你大哥,三弟还有四弟好好谈一谈这件事。”

于琼点点头,“洛渝去江东运药了,后天回来,回来以后我让他张罗,咱们好好谈一谈。”

“嗯。”徐梦舒转头看向窗外,“方才还是响晴的,万里无云的天,怎么就忽然变得阴沉了?”

于琼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,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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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霖钧开车带于星睿在上海滩繁华的南京路上缓慢的开着。

于星睿看着繁华的上海滩,不免感叹道,“这些年,上海滩的变化可真大,太繁华了。纵使如今这民国局势动荡,也仍然不影响上海滩的繁华和纸醉金迷,我真的爱死这里了。”

“想留下?”傅霖钧一边开车,一边低气压的问。

“非常,傅四哥。”于星睿收起那副土匪样子,正儿八经道,“让我的军队进来吧,给您打打下手,打打杂,替您守护着这上海滩,不是挺好么?我爹曾是你的师父啊,我们俩就算是实打实的亲兄弟,你说,将来我替你守着上海滩,不比你和那个司远杭比肩要好得多么!要知道,一山容不得二虎,他迟早是要干掉你的。”

“那你呢?敢问于兄,是虎是猫?”傅霖钧意味深长的问。

于星睿看着傅霖钧俊逸的侧脸,静默了片刻,而后忽然拍大腿笑了,拢了拢他那半长的头发,“哈哈,哈哈哈!我是病猫!”

“怎么,吸大烟吸多了?还是卖大烟卖多了,怎么就成了病猫了?”傅霖钧终于步入了正题。

于星睿这下笑不出来了。

傅霖钧的车已经开到了浦东的外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