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温馨小声地说，“四嫂，你方才的表情真可爱，又可爱又好看，看上去比我还小，你扮演学生怎么扮得这么像？”

“演戏我是专业的。”山茶花笑笑，而后低声问，“对了，白薇薇在这里读书多久了？”

“三年了吧，建校那年她就在，她家是广东的，那边战乱的时候，父母双亡，她带着全部的遗产来到上海。

今年15岁，和我同岁。

她这个人很假，特别会卖乖，还会装天真，老师校长面前的红人，不过她在学校里几乎没朋友。

她说自己是玄门中人，从小便拜了高师，会给人算命，偶尔在学校里画符箓卖给同学。神神叨叨的，总说自己能看见鬼。我觉得她是神棍，才没你的本事呢！”傅温馨说。

山茶花忽然想到了什么，“温馨，我给你的护身符，你戴在身上没有？”

傅温馨点点头，“当然，一刻都不敢拿下来。”

“嗯，那就好，白薇薇这个人很奇怪，我看她的面相，看不出她的生辰八字，看不出她过去的任何事。在她来学校之前，她的人生我一点都算不到，命理也看不出。”

“她不会是鬼吧？”傅温馨问。

“当然不是。”

-

晚上九点钟，山茶花和傅温馨拿着水盆毛巾去公共洗漱间洗漱。

这个时间女学生们都洗漱完了，洗漱间没人，傅温馨去了洗手间，山茶花一个人站在洗漱间，挤牙膏，拧开水龙头，拿牙刷杯接水，另一只手在刷牙。

哗啦啦-

水流越来越小，山茶花低头一看，水杯子溢出来暗红色的血，血腥味儿浓烈。

换做寻常女生早就吓得丢了牙刷杯。

她后背泛起一股凉意，缓慢几乎无声的脚步声还是被山茶花听到了，她假装害怕，“啊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