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下吓得猛地踩油门。

吱-

由于刹车太猛,孙郡楼惊慌没把稳,咣当-

整个人冲挡风玻璃冲过去。

啪-

挡风玻璃撞碎了,他整个脑袋撞出去,肩膀以下在车里,以青蛙的姿势趴在车里。

开车的司机才十七岁,看了一眼噗嗤笑了。

坐在副驾驶督察长瞪了眼司机,赶紧下车冲出去。

此刻孙郡楼头破血流,脖子被碎裂的挡风玻璃割破了,血流不止。

他哽咽着,“鬼-鬼-”

就这样昏死过去。

手下们赶紧将死沉死沉的孙郡楼抬下了车。

“呀,好像割到了动脉了!”司机小伙子吓坏了。

一行人赶紧将孙郡楼送去了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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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军临时搭建了帐篷,让傅霖钧他们休息。

如今绥县已经没一处可以住下的宅子了。

刚进了帐篷,张奕川就忍不住问山茶花,“租界真的闹鬼吗?”

山茶花点头,“是,很快就有效果了,咱们等着就好。有的时候,他们不干人事儿,咱们也不能用对付人的办法,对付他们。

绥县被毁,租界一定有鬼,一定是租界的人知道你带兵支援江东,才给洋人通风报信,让他们来此攻击绥县。”

张奕川点头,“是。”

“那他们就必须付出代价,如今绥县的百姓,死的死,逃的逃,家园尽毁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眼下第一件事,就是让他们掏钱重建绥县,并且是心甘情愿。”山茶花说这话的时候,眼底皆是化不开的冷芒。

张伟兴奋的说,“有好戏看了。”

“总有一天,我要把这些洋人都赶出去。”傅霖钧看着窗外的白雪皑皑,心里不是滋味儿。